我也有我的自尊和骄傲 我有病,同样也有骄傲

  无论是厉槟源的装置或是行动,它最初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   在他的许多作品中,即兴的行动占据多数。这些行动随时随地可以在生活中展开,无需展厅,也无需观众。相对于传统的艺术方式而言,厉槟源的行动并非是固定空间和时间中的艺术工作或表演,而是与现实遭遇后,及时快速的特殊回应与实际处理。它来源于个体本能(旺盛的荷尔蒙和极强的表达欲),也作用于生活本身。
  其次,不以艺术史或是某种特定的观念作为出发点,回避理论先行的理性逻辑和固有经验。而是以人本身,发散的、片段的表达方式,进行身体力行的感性实践。通过个人化的行动,进而不断的确认人的复杂性及自我存在的可能。
  传统的工作方式长期的、过度的被沿袭,往往导致人们质疑这种方式的正当性。因此,厉槟源的行动首先源于对这种正当性的放弃,一方面,他创作了一批看似“无意义”的作品,例如电风扇和扇子、硅胶舌头和砖块、对流的水池等,将这些低廉的日常材料,以无厘头的方式进行组合使用。这些作品回避了“物”的纪念碑属性和叙事的语言乐趣,传统艺术中封闭的欺骗性被幽默的呈现出来。
  另一方面,绕开了“视觉品—展览—观众—改变”的传统交流方式。“裸奔”“溜鸡”作为大众新闻事件,在电视媒体和社交网络上的有效互动,提示了艺术改变现实的另一种方式:“行动—媒体—互动—社会行动—再行动—再媒体—改变”。
  厉槟源所有的作品形成了一个鲜活,而始终混乱错误的系统。任何一件作品都难以被孤立的看待,它不仅属于艺术也属于复杂的生活。当这些作品从生活和网络中进入展厅的时候,即是死亡的过程,展出的只是切片后的标本。
  成为异类是对多数同类者的不屑。在这个时代中,这种看似很二的“低级趣味”,存在的如此真实与鲜活。“我有病”作为展览题目,是在主流交往中制造的障碍,对自我危险化的重申。它并不祈求理解与信任,因为“我”,你永远无法理解,它仅是我的存在,无需回应的信号。
  我有病,同样也有骄傲,就在这里,你有药吗?
  这是一件对抗性很强的作品,现场用161把锤子(当时《雕塑中国》参展人数的总数量),通过身体力行不停的以锤击锤,全部砸碎直到最后一把。整个过程3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