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积极推进国民经济的战略性调整和重组；
（3）积极推进股权分置改革，加快金融创新进程，提高上市公司质量；
（4）加强监管体系和制度建设，尽快提高监管水平。
关键词虚拟资本；
虚拟经济；
股市；
实体经济 作者简介谢庚，中国证监会市场监察部主任。
中图分类号F830.9 文献标识码A 引言 股市与实体经济关系的研究由来已久。从学术演进看，早期经济学家提出了股市在发挥储蓄转化为投资、提高既定数量资本和新资本的配置效率以及加快资本积累速度、提供流动性和技术创新等方面功能的思想观点。20世纪90年代，经济学家们又在内生增长理论的分析框架内从不同视角对股市作用于经济增长的机制进行了系统研究，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理论观点，包括股市通过风险分担或风险细分功能使生产资本的投资资源增加，同时有利于选择更具专业化的技术，以此提高生产率，促进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还有助于鼓励代理人以生产资本的形式持有更多的财富份额，有利于为企业家的创新提供分散风险的便利，促进整个社会创新活动的开展等 具体文献述评请参阅徐良平（2004），金融经济关系研究的功能范式一个初步分析框架，经济评论，第1期 。
从分析视角看，上述理论分析遵循“两分法”研究思路，将股市与实体经济隔离开来研究其相互关系，有可能缺乏对股市与实体经济关系理论上的整体把握。事实上，随着金融发展的不断深化，股市与实体经济的互动关系越来越密切。与此同时，股市是由虚拟资本发展而来，已经成为虚拟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经济发展水平和阶段的变化，随着市场、制度和技术条件的演进，股市的虚拟资本属性越发明显地表现出来，从而在不断影响股市对实体经济作用形式和机制的同时，也在改变着股市与实体经济的关系。本文从虚拟资本理论视角探讨股市与实体经济的关系，更好地把握股市在现代金融经济条件下的运作规律，使其更有效地服务于国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虚拟资本的内含及股市的虚拟资本属性 一、虚拟资本的内含与虚拟经济 “虚拟资本”是市场经济演进中信用制度和货币资本化产生和发展的产物。根据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论述，虚拟资本是一个与现实资本相对独立的概念，是指在生息资本基础上产生的，本身没有价值却能够带来价值，与现实资本相分离，并具有独立的价值增值运动规律的一种资本表现形式。由此出发，可将虚拟资本看成是可交易的生息资本，是通过价格变动对价值进行分割的特殊资本，具有商品化、社会化、单独价值运动和虚拟性等特征。
当经济中越来越多形态的虚拟资本作为商品进入市场进行交易并达到一定规模时，就形成了虚拟经济。现代金融经济条件下，虚拟资本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因而虚拟经济也成为现代经济的重要形态。从虚拟经济与实体的关系看，虚拟资本只是人类为了冲破现实经济资源束缚、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内在需要而服务于实体经济的手段。正是这一需要使世界虚拟经济在20世纪80年代后得到迅猛发展，并由此推动了整个世界经济的增长和发展。当今世界财富体系结构的倒置金融金字塔（图1）更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然而，这种由虚拟资本迅猛发展形成的虚拟经济并未改变经济活动创造和分配财富的本质，而是进一步加速了财富创造和分配的进程。
第四级金融衍生工具及其它纯粹虚拟资本 第三级股票、债券、外汇、商品期货等 第二级商品、贸易和服务等 第一级实物经济 图1世界财富体系结构的倒金字塔 二、股市的虚拟资本属性 由于股市是由作为虚拟资本形态的股票进入市场形成的，所以，股市必然具有虚拟资本的属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1、股市的社会化属性 当股票体现为虚拟资本形态时，其运动与现实的个别生产过程的联系虚拟化了，而与总资本的运动关系更为密切。马克思在论述股份公司时指出“那种本身建立在社会生产方式基础上并以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的社会集中为前提的资本，在这里直接取得了社会资本（即那些直接联合起来的个人的资本）的形式，而与私人资本相对立，并且它的企业也表现为社会企业，而与私人企业相对立。这是作为私人财产的资本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范围内的扬弃”。从这一意义上说，企业发行的股票具有社会化性质，自然地，股票转化为虚拟资本后形成的股市也必然具有社会化属性。这一属性表明，股市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不是一个局部的过程，而是一个社会化过程。如果驾御不好，将会造成全社会的经济灾难，引发社会的不稳定。
2、股市具有自我膨胀的价值运动属性 由于虚拟资本只不过是“资本所有权证书”，是“实质资本的纸制复本”，它们代表的实际资本已经投入生产领域，而其自身只是作为可以买卖的金融资产滞留在金融市场上，具有单独的价值运动规律和形式，所以，股市作为虚拟资本形态的股票的交易场所，同样有自身的独立价值运动规律。股市中的供求关系对股票价格变动起着支配作用。影响供求关系的不仅仅有单一的现实资本因素，还有超越现实资本的其它因素，包括市场本身的特有规律和宏观经济变动，甚至非经济因素等也会发生作用。特别是用于交易的股票规模在一定时期内是有限的，可控的，或者是可预期的，而需求资金的供给弹性极大，这种供求之间的非对称性为股市价格的自我膨胀提供了可能。
另一方面，由于虚拟资本价格实际上代表着对未来收入的预期，表现为人们对尚未真正创造出来的价值的提前承认，是把未来的价值加入到现实价格决定中，为虚拟资本价值的迅速膨胀提供了可能。股市作为虚拟资本形态股票交易的场所必然遵循虚拟资本的这一特性，通过股票交易额的急剧放大，产生股市自我膨胀的价值运动形式。当这种自我膨胀程度超过经济所能承受的范围，就会产生泡沫经济，最终可能导致股市的崩溃，进而对实体经济产生破坏性影响。就此而言,如果对股市自我膨胀的价值运动形式没有足够的认识，并通过制度、技术和监管等手段防范和控制泡沫风险的产生，股市将对实体经济产生严重的破坏作用。
由此看来，股市作为社会化资本形式，其自我膨胀的价值运动属性使其在推动实体经济增长的同时，也可能产生破坏性作用。人类经济发展的历史长河中，这方面的经验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必须基于虚拟资本理论和虚拟经济背景重新认识股市与实体经济关系。
股市与实体经济关系基于虚拟资本视角的理论分析 从虚拟资本角度认识股市与实体经济的关系，正确的思维方法是从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关系的认识开始。
一、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关系的功能分析功能分析是现代金融研究方法的一种新探索，从所掌握的现有文献看，功能研究方法最早由默顿和博迪以及皮尔士提出并将其应用于存款保险制度改革和管制的分析Merton, R. C. and Z. Bodie,1993; Pierce, J. L.,1993，同时还用于对金融中介运作和管制的分析（Merton, R. C.，1993）。之后，经济学家开始将这一方法又运用于对全球金融体系和货币政策与金融监管的分析（Merton, R. C.，1995；
Crane, D, et al.，1995），并逐步将研究的侧重点集中到对金融功能本身的研究，如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经济学家R．列文。
从本质上讲，虚拟经济可看作是实体经济拓展其发展空间的重要手段和机制，因而，体现了实体经济的内在要求，但虚拟经济要真正推动实体经济的发展还必须具备相应的工具和功能实现的机制。从经济增长的过程看，实体经济对虚拟经济提出了以下功能要求，这就是便利交易和稳定的功能、资源配置功能以及扩大经济资源的功能等。为了实现这些功能，虚拟经济必需提供以下工具和机制。就工具而论，表现为能降低交易成本的交易媒介、标准化权益或信用凭证、各种金融产品及其衍生工具。从机制来看，虚拟经济应提供具有以下功能的机制，即动员储蓄的机制、资本形成机制和创新机制。进一步地，以上功能的实现又要求建立具有以下功能的更为具体的机制，这就是提供和传递真实信息以发现真实价格的功能、提供流动性的功能、风险管理功能和监督与实施功能等，从而就形成了实体经济对虚拟经济要求的工具体系和功能体系（如图2）。
二、体现虚拟资本社会化属性的股市功能分析 从实体经济对虚拟经济要求的功能与机制看，随着经济和科技向更高阶段发展，与银行等其它虚拟资本形态相比，作为虚拟经济重要组成部分的股市在以下机制及功能方面具有比较优势。
首先，从动员储蓄以及储蓄转化为投资的机制来说，通过股市所发挥的股权细分功能为大规模不可分割的企业投资提供了可能，同时也为更多的个人或家庭参与大规模投资提供了机会。其结果，通过股市不仅可以动员更多的储蓄，而且可以将储蓄更快、更大规模地转化为实际投资，直接参与了资源配置过程，为财富创造作出了贡献。
实体经济的稳定和增长 要求虚拟经济提供的工具和机制 功能或机制体系 工具体系 资源配置 便利交易和稳定 扩大经济资源 储蓄转化为投资 促进创新 动员储蓄 各类交易媒介工具 标准化权益或信用凭证 各种避险工具 其它衍生金融产品 监督与实施 提供流动性 风险管理 价格发现 信息揭示 股权细分 资金融通 支付清算 资金中介 交易媒介 图2实体经济对虚拟经济要求的工具和功能体系 其次，实体经济要获得增长，不仅需要动员储蓄和将储蓄转化为投资的机制，而且更需要将储蓄转化到能带来最大收益的投资项目上去。要达到这一点，信息揭示和价格发现的机制必不可少。股市通过二级市场或衍生品市场形成了对企业价值或商品有影响的所有可获得信息和各市场主体的预期，从而得以将真正有价值的企业筛选出来，或发现商品的未来价格，进而引导更多的储蓄向更具价值的投资项目中去。
再次，从投资者来说，股市的流动变现机制和激励机制将大大提高投资者的积极性，进一步强化股市动员储蓄以及将其转化为投资的功能，强化股市推动技术创新功能。从企业来说，资源的优化配置要求企业拥有的资源能够不断地根据市场的变化进行重组，而股市发展将为这一过程提供了资产并购、兼并重组的平台，从而有利于将资源配置到更有市场前景的企业或产品中去。
最后，市场经济下，市场的风险是客观存在的，由于20世纪70年代后，证券市场的系统性风险急剧上升导致了传统证券组合投资避险方式的失灵，这在客观上产生了将系统性风险先集中，再分割，然后重新分配的需要。虽然衍生产品交易由于只针对与实体经济无关的衍生工具，从而在表象上与实体经济完全脱离了，但衍生工具的虚拟化过程形成的衍生品市场将为实体经济活动提供了规避各种风险的工具和机制，从而降低了实体经济增长中的风险。
当然，除了以上机制外，股市还在企业的监督实施功能等方面存在着促进实体经济增长必需的功能或机制。
三、基于虚拟资本价值自我膨胀属性的股市泡沫与实体经济 从虚拟资本的价值自我膨胀属性看，股市与实体经济可能表现出另外一种景象，这就是虚拟资本的社会化与自我膨胀机制可能导致股市泡沫的产生，而当泡沫达到一定程度并破灭时，必将严重挫伤实体经济的元气。这是由于虚拟资本具有双重价值或价格，即由现实资本增殖决定的名义价值以及由预期、利率和投机行为决定的市场价值。市场价值可以反映由现实资本决定的名义价值,也可以脱离名义价值而出现泡沫。
从17世纪发生的荷兰郁金香投机狂潮、18世纪法国密西西比泡沫案到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