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鸟”事_关我屁事图片

  至今依然怀想两年前一则新闻里的“主角”:啄木鸟。它怎么会成为“新闻动物”呢?报道透露,不是因为它那擅长捕食害虫的喙和舌,而是因为它那奇妙的大脑:一天啄树高达12000次,有时频率高达每秒20次,居然从来没有得过脑震荡!这个问题引起了外国两位学者的浓厚兴趣,他们的研究因此获得当年“搞笑诺贝尔奖”的鸟类学奖。(《新华每日电讯》2006年10月12日)
  这个研究“搞笑”吗?可能有人认为,纯粹是小题大做,啄木鸟脑震荡不脑震荡,关我鸟事?其实,这个鸟类学奖触及了进化生物学的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生物是如何巧妙地适应了它的生活环境的。
  原来,每一种生物都必然是“与时俱进”的,不进则退,不进化则会遭到淘汰(而且动物及其天敌、植物及其害虫是持续共同进化的)。啄木鸟生命不息,啄树不止,脑袋不疼,是因为它进化出了一个拥有海绵状骨头的厚头骨,能像海绵一样保护着大脑。要是啄木鸟容易得脑震荡,这一物种早就从地球上消失了;要是它怕得脑震荡,可能早就不啄树,改行干其他什么去了!
  人是高等动物,他的进化会不会也高一个等级呢?我不想冲刺 “搞笑诺贝尔奖”,但是实话说,人群中那些点头哈腰、吹牛拍马、奴颜婢膝、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角色,常常会让我为之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对他们我一般都“噤”而远之,不屑与之为友,也不屑与之为敌。不过, “搞笑诺贝尔奖”的鸟类学奖(其实是“适者生存”的理论)给了我另一个观察社会、认识世界的角度。某些人的人格分裂、素质变异,其实也是“巧妙地适应环境”的产物。人类是唯一的依靠思考来生存的动物,大脑给了人们在自然界中竞争的优势,因而人在适应生活环境的时候,常常都是主动的、积极的。那些令我感到恶心、恐惧的角色,如果不受其他人(特别是可以决定他们前途命运的)欢迎,时时碰壁,处处遇阻,他能不考虑改弦易辙、重新做人吗?而事实上,在他们那群人眼里,我倒是不识时务的怪杰,不合潮流的另类,应该淘汰出局。
  有人说,中国人口众多,而机会太少,公平的机会在“太少”的基础上又打了折扣,客观上“造就”了不少人投机取巧,蝇营狗苟。著名作家梁晓声也说过,如今,一个随时准备弯下腰的中国人,依然肯定地比一个随时准备“站直”了的中国人“获益”多多。知道虾子为什么常常躬着身子吗?它躬着身子,为的就是在自己遇到危险时,可以用力弓起腰猛地一弹,然后用尾和附肢拼命划水,从而快速逃脱其他动物的伤害。――作为高等动物,人不仅知道怎么避害,还懂得怎么趋利,更有甚者会主动加害于他人、他物。
  所以,当某些道德与法制相悖的现象愈演愈烈的时候,一定有环境的持续作用与深度影响,一味的舆论谴责,那是无济于事的,必须有制度的修补或重建,破坏了他们平衡的“生态”,那些人才有可能洗心革面、脱胎换骨。啄木鸟的身体构造乃是在自然选择作用下长期进化的结果,那么,人被历史长河的大浪冲刷之后,会进化成什么样子呢?是“站”直了,还是会“弯”下去?我不知道。不过,为《华盛顿邮报》开辟了新纪元的菲尔・格雷厄姆,倒是提醒过人们:“不论那个时代多么令人厌恶,都应当在一定程度上和它保持同步。” (据《凤凰卫视新闻总监手记》,昆仑出版社)而新闻界的一位前辈也谆谆教导过我,所谓与时俱进,就是不能落后,也别超前;前进一步,是先进,前进三步,是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