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改革 另一只眼看“户籍改革”之推进

  50年来一直横亘在我国城乡之间的户籍“藩篱”,有望被打破。备受各界关注的户籍管理制度改革正在积极推进中。记者从权威渠道获悉,《公安部关于进一步改革户籍管理制度的意见》(送审稿)已经形成,正在进一步修改、完善中。这则刊载于今年3月4日《成都商报》的一则新闻,从众多有关两会的新闻中夺然而出,占据着各大网站的头条或醒目位置。
  这个情形,宛若去年。同样是3月4日,时间却须回到2007年。当日《北京青年报》报道:公安部表示,该部治安管理局在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并根据国务院领导同志的指示,会同国家发改委、教育部、民政部等13个部门进行了户籍管理工作综合调研,形成了《公安部关于进一步改革户籍管理制度的意见》(送审稿),正在进行进一步修改、完善。
  这个情形,亦宛若前年。2006年3月17日《中国青年报》报道,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副局长鲍遂献于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关于户籍改革的问题,公安部正在抓紧时间研究。国务院在作出户籍改革的决策后,户籍立法问题将很快被提上议事日程。而当年6月16日,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局长武冬立同样表示,公安部《关于进一步改革户籍管理制度的意见》(送审稿)也正在修改、完善之中,争取报请国务院尽快审议。
  这个情形,同样宛若大前年。2005年2月24日《中国青年报》报道,据公安部法制局副局长孙茂利透露,公安部目前正抓紧调研起草户籍法,但何时提交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尚不确定。
  我们不难发现,年年来这几乎都是一样的表述:都是有关户籍改革,都是正在对“送审稿”或户籍法进行修改、完善中。从2005一直到2008,我没有看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即使今年透露出的“由国务院牵头,包括公安部、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劳动与社会保障部等14个部委正在积极协商户籍改革的事情”,也与去年公安部新闻发言人武和平所说的“户籍改革措施涉及到国家10多个部门的共同努力”并无二致,也几乎都是一样虚拟的语气;从2005年的“尚不确定”,到今年的“尽管户籍改革正在积极推进,但武和平不愿给记者一个改革取得突破的明确时间表”,同样几乎都是置身于一样的语境之中,那就是每年一度的两会背景。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总是在两会背景之下作出的有关户籍改革的回应与发言,的确与两会息息相关。2005年的报道中,有着“早在2003年的十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陆炳华等34位代表就提出了尽快制定户籍法的议案”的背景交代,而2007年公安部的表述,则是“就全国政协十届四次会议第3966号《关于户籍制度应因地制宜、充分准备、循序渐进的提案》等八件提案”的回应。今年的表述,正值两会初开之际。并不是说,公安部的“态”是“表”给两会看的。作为职能部门,公安部对两会提案、议案的积极回应,其实值得表扬。但是年年雷同而无实质性进展的表态,却难免让人失望。
  事实上,早在1992年,国务院就成立了由国办牵头、公安部等部门参加的国务院户籍制度改革文件起草小组,并于1993年6月草拟出了户籍制度改革总体方案与目标。然而16年过去,城乡二元式户籍制度实施已达整整50年,中国的改革开放也到了30周年的历史时期,公众所能得到的仍然是年复一年的不确定表述。我们不得不问:一年一年总是疑似坚冰将融的户籍改革,何时能有实质性突破?需要怎样才能够真正破除部门利益的壁垒,还自由迁徙的权利于公民到底有多难?